他像是才洗了澡,头发只吹了半干,长裤短袖,露出来一截手臂呈冷白色(sè ),骨骼突(tū )出,精瘦细长。孟行悠拉开椅子,一坐下来就闻到了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。
孟行悠无(wú )动于衷,看他的眼神愈发莫名其妙:谁跟你闹了?我这一直在跟你好好说话啊,要闹也是你在(zài )闹吧。
霍(huò )修厉被他不是表白好像是求婚一样的郑重感震住,隔了几秒缓过神来,好笑地说:直(zhí )说呗,我(wǒ )喜欢你,能成就成,不成拉倒。他觉得迟砚这个装满顾虑的脑子,估计很难(nán )意会这种(zhǒng )境界,于是又打了一个通俗易懂的比方,这就是很随意的一个事儿,你就当成约饭,想吃就一(yī )起吃,不(bú )想就各吃各,反正大家都饿不死。
孟行悠也一肚子闷气,话赶话全给顶了回去:我们(men )都没有吵架哪里来的和好?这样不挺好的嘛,我觉得距离产生美,要是我跟你太熟,别人都以(yǐ )为你是我男朋友,那我的桃花不都被耽误了,你不想谈恋爱我还想——
迟砚抱着泡沫箱下车,连走带跑(pǎo ),走快了怕甜品抖坏,走慢了又怕孟行悠等,好不容易回到教室,班上的人都走得差(chà )不多。
霍修厉接过,从椅子上跳下去,拿过充电器给手机插上,没再开玩笑,正经地(dì )问:你到(dào )底跟没跟孟行悠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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